《网路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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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伊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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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金黄色的巨猫,驰扬在干燥的非洲大草原,大掌踏过短草蹬越眼前像跨栏的灌木,眼眸锁死、狞视脸色苍白的奔窜跳羚。就在一个转折的干枯河床,伏于低处灌丛的公虎,在一个冷峻自负的眼烁,在一种因上扬的嘴角而扭挤的面部线条过后,他放出自己,那种内心里使他之所为虎的自信、杀凌和野蛮,整个飞上去,将自己的急速放大、状似深渊的口和冷牙吻上羚颈…。

这时两虎同时抵达他们这段旅程的终站,就是那带来引诱、试探的颈脖,因为逃窜者的速度,老虎巨大身躯竟在空中旋扭,非关意志,三者不断地继续前进,进行这场死亡的奔跑、冷酷的邀请。

什么都在剧烈摇晃震荡,唯一坚稳不动的是那彷佛从未分开过的-颈与吻,终结者的利刃深深地埋入苍白的颈项,二头自负又固执的饥饿大虎准备享用他们这场竞赛的奖赏…。」

这个画面着实让人惊奇。首先,老虎不该出现在非洲大草原,大部分时间它是伏行于热带丛林的隐匿杀手,它擅长的是藏匿和瞬间杀戮。其次,老虎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从没人看过两只老虎一同行动,更别说一同狩猎。

原来,这是一个人工受精老虎的野放计画,在这之前从未发生过老虎经过人类教授野生技巧而成功回到自然界的例子。人类能够豢养,却无法传授老虎应有的生存、狩猎技巧,但这群人试着打破这个限制,用训练的方式让它们逐渐具备回到自然的能力。真是太有趣了!

除了这个计画本身的意义之外,光看两只老虎在草原上追着猎物跑就是一种享受,想像一下:当草原原先的主人狮子遇上老虎,不知作何感想?

这个和老虎感情深厚的训练师,像极了伊甸园中的上帝,带着老虎兄妹在一个被特殊保护的园子里学习认识自己,认识自己独特的身份。好几次,训练师放手让它们去追猎物,却引来挫败,因为光使用蛮力是不行的,特别是这种马拉松式的追捕。然后,他抓着它们,让它们看着猎物却忍住不行动,控制住两头饥饿的大虎,这需要相当高的彼此信任才能做到。他带它们来到隐蔽物后方,等到适当时机时才放它们行动,更特别的是,即使成功捕到猎物也为了日后人虎关系上的主导权,必须夺走它们口中的猎物。

这是多么令人难以置信的事!从两头饿虎口中拿走食物!是的,为了使得日后的训练行动能够持续进行,「能掌控食物的就是老大」,所以即使冒险也要做。但是最重要的前提是,「必须顾及老虎的自尊」,因为老虎不是家里摇尾巴的小狗,它有着极高的自尊,所以在拿走食物之前它会象徵性的撕牙利嘴,稍稍低吼,因为它逐渐意识到:它是一头英武的老虎。因此训练师只能背对走向着它,并且不叫老虎的名字,慢慢的、带有安抚地拿走它的食物。

每一次,两只昔日温驯顽皮的小老虎只要成功的捕猎到它的食物,训练师就特别开心,用那种温柔又骄傲的眼神看着它们,用慈爱的手抚摸它们。上一段描写的场景,就是它们即将离开园子的毕业考,在这场考试中,它们不仅淋漓尽致地发挥狩猎技巧,更惊人地展现出某种为乐趣而行动的特质。在这场行动中,它们一共猎杀了七头跳羚,技巧地利用地势和战术,合作无间地行动,当中甚至拦下一头公跳羚只是为了戏弄,在把玩之后又放走了它,这在所有人类见过的老虎狩猎过程中还是第一遭。

曾经听过一个大胆地比拟:上帝也在学习如何作个父亲。只有他知道我们是谁,我们不只是四只脚走路、懂得用火的聪明动物,还分享他尊荣的形象。这件事全世界只有他知道,他也试着在相处的过程中让这种称为「人」的特殊生命明白。他知道只有他和她足以代表他来命名、管理这个大地,在他眼中,他们是最棒的作品,他甚至称他们为「孩子」。

他为他们设立了一个华美的园子,不仅为了他们的舒适生活,也为了让他自己能够时时得见他最得意的创造,并且永远和他们相处,谁也不离开谁。上帝期待给他和她最高的待遇、最棒也是最危险的礼物:自由意志,因为爱他们到一个程度,希望他们作自己,那个他眼中是那么完美的形象。

因为有着自由意志,所以人就有自尊和自己的想法,上帝处处牺牲自己,以维系他和他们之间高层次的爱,要他们自己选择来爱他。虽然他们因为犯错被赶出园子,但是上帝不忍心他的最爱因为罪的迷惑而糟蹋自己,他自己来到园子以外的世界,以自己为赎金,就算自己流血、遭受凌迟,也要把他和她从恶毒的主子:「罪」那里把心爱的他们夺回。用圣灵重新为他们洗洗身子,洗去罪强留在他们身上的脏污,安慰他们,医治罪因为虐待而留下的伤疤。接着,他继续陪伴他们,也重新训练他们,因为跟撒旦算总帐的日子尚未来到。

上帝(圣灵)成为保惠师,用一个个关卡作为试炼,训练人学会时刻与他同在,训练人知道虽然暂时在撒旦的地盘,但它欺骗不了也伤害不了他们。耶和华,成为我们重新回到世俗的训练师,他不像以前用个园子保护人们,他这次要让人参与世界终局,在当中和他一同挽救、改变和审判这个世界。他要人们看看他,即将如何收拾那个昔日欺负他的宝贝的恶棍,看他如何重作一个更完美的新世界。等着看,耶和华要为他的孩子讨回公道。

老虎伊甸园,一部豢养长大的老虎如何重拾野性回到自然的纪录片,竟让人回想起上帝和我们之间的关系。耶和华当然高明多也辛苦多了,「人」这种生物在他心中的特别地位让他纵使牺牲自己也要挽回他们。他知道他们真实的样貌,他要人恢复最初的形象,那个因为分享他的尊荣而可爱的脸颊。

亲爱的,你知道上帝正温柔地注视你吗?知道他迫不及待要用双手紧抱你吗?耶和华不仅仅要我们知道他是宽大的新主人,还要我们明白他那种花数千年等待我们回家的爱。要不要一起回家呢?一路上,那位慈父和我们会一直陪伴着你,永不离开。

注:作者目前就读宗教研究所,台南圣教会会友。